时央终于还是叹了一口气,走出家门,去药店买了一些药膏和纱布。
赵媛本来以为时央已经离开了,却没想到她还会回来,手里还拿着药水,愣愣地看着时央,时央将药膏抹在纱布上然后给赵媛抹了抹脸上的伤口,赵媛目不转睛地看着时央,紧接着豆大的眼泪从眼眶里滑落,腥咸的眼泪落到脸颊的伤口里,疼的她直抽气,脸上肌肉不住地颤抖,但是她抑制不住眼泪的滑落。
“别哭了。”时央无奈地说道:”再哭伤口又要裂开了。”
“时央,妈妈对不起你。”赵媛泣不成声。
时央没什么表情,更不可能和她抱头痛哭,赵媛突然的悔恨激不起她半点的情绪,她不是一个感性的人,恰恰相反,她很理智,以至于她不会因为赵媛一时兴起的道歉,而原谅她或者重新激发对她的爱,她对赵媛没有感情,而现在,看着她泣不成声的样子,时央觉得,她也挺可怜的,也仅此而已。
“别哭了。”她淡淡地劝慰了她一句,然后去厨房,做了一点饭菜。
赵媛哭够了,终于抬头看向时央,说道:“我以后不赌了。”
“如果你能说到做到,就最好了。”时央一边摆筷子一边说道。
“我也想明白了,这都是报应,是她姜雪的报应,这么多年我一直咽不下这口气,她抢了我的男人当了第三者,凭什么还能过得这么好,而我就要生活在地狱,现在都有了答案,报应落到了她儿子的身上。”赵媛言语间依旧还带着忿忿不平。
“那孩子,也太无辜了一点。”时央目光里含着一抹深意:“孩子不应该为上一辈的恩怨承担代价。”安源是如此,她又何尝不是…
赵媛看着时央,想过来拉拉她的手,但她终究没有这样做,长时间的沉默之后,终于还是无奈地叹息了一声。母女之间隔阂太深,短时间内很难消除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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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天,时央办公室电话响了起来,接过之后传来了前台小姑娘的声音:“时央,楼下有人找。”
当她下楼,走进大厅内部的一间茶厅休息室,看到一个高个子的中年男人坐在沙发上,正是那日她从医院出来的时候,在电梯里遇到的男人。
时央用脚趾头才能猜出他是谁。
真是一家三口轮番上阵啊,时央突然觉得场面有些滑稽。
见到时央,安博轩连忙站起身来,看样子还有些拘谨,局促不安地瞅了她一眼,连忙招呼着:“快坐吧。”
时央在他的对面坐了下来。
“如果是为了安源的事,那你不用说了。”时央话一出口,直接将安博轩打了大量腹稿的话堵在了喉咙里,他闷了良久,才缓缓说道:“没想到你都这么大了。”
“恐怕你连想都没有想过,这个世界上还有我这么个人存在吧。”
时央其实不想表现得太过刻薄,她真的不恨安博轩,一点也不,恨是一种奢侈,一种在意的表现,她对他,是没有任何情绪的。
“过去的事,是我不好,我对不起你和你妈妈。”安博轩低着头,没敢看她:“这么多年,我的心里也一直很愧疚。”
“这话就有点虚伪了。”时央完全没有给他留任何面子:“因为愧疚,所以逃避?连面都不曾露过,那么你的愧疚还真是挺廉价的。”
“女儿,我知道你怪我。”
时央连忙制止他的话头:“别,安彤的父亲叫我女儿,我还真是高攀不起,我叫时央。”
安博轩无奈,还是改了口:“时央,我知道你怪我,但是孩子是无辜的,安源他才十岁,你真的忍心看着他离开这个世界吗?”
“孩子是无辜的。”时央突然冷笑了一声:“他无辜,我就罪有应得?”
“我不是这个意思,你以前过的不好,我知道,我会补偿你的,你要多少钱,我都会说服姜雪。”安博轩扶了扶眼镜,不得不说,他的确是非常英俊的一个男人,即使是现在人过中年,依旧气宇轩昂,但是时央看着他只觉得面目可憎。
“我和姜雪说过,她公司的全部股权,她愿意,我救安源。”时央冷冷说道。
“时央,你别耍小孩子脾气行吗?”安博轩的耐心似乎也快要被消磨干净了,他有点生气:“你知道这是不可能的,你根本不懂经营公司,拿到恒远也没什么用,而且恒远是姜雪一生的心血,她绝对不可能给你的。”
“呵。”时央冷笑了一声:“那我凭什么把我养了几十年的身体拿一部分出来?你们想要,我就给啊?你们是我什么人?讲真的,就算是街上的流浪猫流浪狗,遇到困难我都会施以援手,偏偏是你们一家人,就算看着你们去死,我都不会眨一下眼睛。”
安博轩腾地一下,从沙发上站起来,指着时央气得说不出话来:“我是你父亲,你敢这么跟我说话,看来赵媛那泼妇真的没有把你教好。”
“论不懂礼貌。”时央嘴角咧了咧:“安彤我也没见你们把她教育得有多好。”说完她转身走出了茶水间,离开的时候安博轩突然叫住她:“你的名字是怎么回事?跟谁姓的?”
“想知道啊?”时央回头,嘲弄地瞥了瞥他:“不告诉你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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见了安博轩,时央一整天工作的心情都不好了。
午后的阳光格外温暖,她趴在办公桌上小憩片刻,电话响了起来,现在她一听到电话声就有种莫名的不爽,那一家人的出现,简直让她产生心理阴影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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