毕竟孤苦伶仃的活了几百年,若是不找点事情做,就算可以长生不死,人的精神也会崩溃。
高要的医术靠着时间来堆叠,也算是一位杏林圣手级别,但孙坚此时的伤势,寻常药材已经无法治疗,一刻钟后,高要收手。
“先生,文台怎么样?”程普关切的问道。
高要问道:“当初我留给你们的药方,你们是不是自行去抓药服用了?”
“先生果真神机妙算。”程普恭维了一句,旋即无奈道:“但不知为何,药效并没有一开始的好!”
“唉,因为缺少一味主药啊!”
高要心下无奈,叹息道:“我当初与你们提醒过了,若是药吃完了,一定要第一时间通知我,你我之间何必如此见外呢?”
“先生......”
孙坚、程普等四将有些感动,还有什么比救命之恩更无以回报的?还有什么比高要这种不求回报的恩情更加让人感激涕零的?
孙坚接连受到高要救治,对方还不求回报,让他显得过意不去的同时,也有些愧疚。因此药吃完后,他就不让程普去再次麻烦高要,而是想要通过药方自行抓药。
不得不说,孙坚的性格虽然是轻而无备、性急少谋、属于匹夫之勇。但因为这种豪爽直率,才是高要愿意辅佐的原因之一。
高要曾经是赵高,权倾朝野、指鹿为马,但坏人做多了也想要做做好人,物极必反、否极泰来。这几百年的岁月中,高要就曾经扮演过大夫,救死扶伤,悬壶济世。
对高要而言,好人坏人不重要,几百年的时光足以磨砺一个人的性子,高要的性情有着变化、角色有着变化、外貌有着变化,唯独一样从未变过——
那就是对易小川的仇恨!
只要有机会杀掉易小川,让他当牛做马都可以,扮演好人又有什么关系?东吴孙坚,让高要看到了希望,他可以真心奉孙坚为主,只要他可以帮自己杀掉易小川!
一念及此,高要从胸口内衣兜里取出了一个玉石打磨的瓶子,瓶子不大,但及其珍贵,不过成人拇指大小,玉瓶似乎有些透光,里面有不多的红色液体晃动。
这是高要的心头血!
孙坚之所以可以起死回生,除了高要暗中得到的冀州赵王发明的抗生素之外,则是因为他的心头血发挥作用!
至于其他的药材,不过是掩人耳目之用,所以孙坚自行按方抓药没有效果。
一开始高要并不知道心头血的妙用,毕竟这需要从主动脉中流出的血液,稍有不慎就会导致失血过多而亡,高要不会寿星公上吊嫌命长。
但直到数十年前某一次与易小川的交手,双方势力交战,刺客的利刃划伤了高要的手腕,在其侥幸逃离,命悬一线的时候,高要发现心头血滴落地面时,宛如枯木逢春,不过一夜之间,枯萎的鲜花野草焕发第二春。
这个惊奇的发现,再加上高要扮演过大夫学习过医术,两相结合,让他得出了一个结论——
长生不死药可以让人长生不死、容颜不老,或许也可以生死人肉白骨。不死药被服下后,食用者的血液自然而然沾染了少许的药效成分,也就出现这种功效。
并且,高要后面做过试验,其他部位的血液不行,必须是主动脉的心头血才有这种微弱的效果。
血液虽然是全身循环,但心头血不知是因为心脏跳动的缘故,还是说主动脉血管更大、血液密集,不死药遗留的成分更多,以至于效果更加惊人!
总之,刺伤手臂或其他部位取血没用,必须要主动脉取血。
但这种做法,每一次都是在死亡边缘徘徊,他只是长生不老,不是不死不灭。并且随着次数的增多,高要发现自己的身体出现虚弱,没有改变的容颜竟也出现白发苍老之态。
这让高要悚然一惊,有了一个突发奇想——
或许他并不是长生不死,而是不死药的成分在他体内维持着他的生机,而他这种取血的行为,都在一点一点的将不死药的效力减弱。
久而久之,可能会导致自己走向死亡!
当然这一切都是高要的猜测,他文化水平不高,全部依靠几百年积累的经验阅历推测出来,也不敢继续尝试,也没有科学仪器尝试,不知是对是错!
只能说,心头血对高要而言,也是十分重要的保命手段。并且数量稀少,并非是无穷无尽。用一点少一点,极其珍贵。
孙坚就是靠着心头血和抗生素的搭配,这才死里逃生,从鬼门关走了一趟回来,现在虽然还有些虚弱,但说不定休生养息个一年半载就能恢复。
可惜的是,时间不等人啊!
高要心疼无比,但一想到自己妹妹小月的惨死,一想到自己妹妹高岚打电话哭诉着易小川的抛弃,他的怒火就一点一点累积,超过了心疼!
“这就是主药!”
高要心疼的握紧玉瓶,但最终还是递给了程普:“程都尉将药方其他药材慢火炖煮一个时辰,旋即滴落一滴主药,再炖上半个时辰即可。”
程普小心翼翼接过,下意识打开玉瓶,只是看到红色液体晃动,数量也不多。上一次都是高要亲力亲为,他们也没有见过,如今一时显得有些惊奇。
高要却急声道:“不要时常打开瓶盖,里面的液体会蒸发和凝固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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