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们望着下坡,远处路两旁是很高的灌木丛,在灌木丛旁边站着一个人。他披着一件黑袍子,还把脑袋遮上了,看不清什么长相,背后背着一口大弓。
这让我很怀疑,他到底是现代人还是古代穿越来的?怎么会有这种离奇的打扮呢?
另外在他旁边,有两三米长的路段上,黑乎乎一片,乍一看就好像这段路被黑漆涂过一样。
寅寅把车灯调成远光,这么照了过去。她视力比我好,把“黑漆”看清楚了,跟我说:“冷哥,这全是老鼠!”
我的心脏抖了一下,心说能把这段路封上,得有多少老鼠?百十来只肯定下不来。
寅寅还多说一句,只是这句话有点自言自语:“老鼠?三年前的案子!”
我冷不丁没懂,什么三年前?但又想起寅寅见刘哥那次,说的三年前的跳楼案了。我觉得这里面有猫腻。
现在场合不对,我没多问,把精力全放在怪人和老鼠大军上了。直觉告诉我这是敌人一伙的,他在拦路。
本来一群老鼠而已,我们可是开着车的,要直冲过去,绝对能把老鼠碾死,问题是,谁知道这附近有没有其他陷阱,盲目冲过去,很可能中招!
寅寅有她的想法,现在我们也没退路,她又把车速降低,让车慢慢往下滑。我俩也配合着,寅寅注意远处,我留意眼前的地面。
这期间那两辆越野吉普也出现在坡上了,我看着倒车镜,他们发现远处的怪人后,竟也停了下来,过了好一会儿,也学着我们,把车速降下来,一点点跟过来。
他们的举动分明告诉我,他们事先并不知道这怪人会出现,貌似也不认识他。
我一时间迷茫了,不知道怪人到底是哪边的,是敌是友?
这样等我们的车离怪人只有二三十米远的时候,他有动作了,把头缓缓抬起来。
我看得倒吸一口冷气,怪人的脸森白一片,有的地方都起褶子了,双眼呆呆无神。我可是专门跟尸体打交道的人,他的面容分明告诉我,这是一具死得不能再透的尸体。
可也有矛盾的地方,这要是尸体,怎么可能活着站在我们面前呢?
他嘴里还咬着一个东西,有点鼓鼓囊囊的感觉,我一时间认不出来。
寅寅也有点怕了,急忙刹车,我们坐在车里,跟这个怪人对视着。怪人率先又有动作,把背后的大弓慢吞吞拿下来,从腰间拿出一支箭来,对着我俩拉弦。
我看这弓绷得紧紧的,心都快从嗓子眼里跳出来了。
我也不笨,赶紧让身子顺车座往下一滑,只稍微露出小脑袋来。这样一旦怪人开弓,我也能最快时间躲避。寅寅是低伏着身子,尽量贴在方向盘上,借此做掩护。
我没时间掐表,估计僵持了几秒钟吧。那怪人突然把身子一扭,让弓对准我们身后的一辆越野吉普了。
他没犹豫地射出一箭。这箭的威力很大,几乎一眨眼间就到了越野吉普车的挡风玻璃前了,劲儿也大,啪的一声把挡风玻璃射出个洞,里面还立马喷出一股血雾,把玻璃都染红了。
我估计这一箭结束了一个司机的性命,这辆吉普车也一下瘫痪了,失控地往下继续滑行。
怪人趁机又拿出一支箭来,搭在弓上,对准剩下那辆越野吉普。
这辆车的敌人不会坐以待毙,司机赶紧刹车,一低头躲下去,而副驾驶的车门打开了,跳出一个爷们儿来,就是拿着左轮手枪的那个人。他隔着车门,要对怪人开枪。
怪人也不急着射箭了,竟然身子一软,整个人躺到了地上。
他要是站着,保准是个活靶,但这么一躺着,隔这么远,尤其大晚上的,想把他打中,太难了。
怪人又吹出怪声来,很刺耳,也没什么节奏。但地上那些老鼠却跟炸了锅一样,整体涌动起来,像潮水一般,奔着越野吉普冲去了。
我明白了,他嘴里的怪东西应该是一种“乐器”,响声就是用它发出来。另外老鼠大军这么一动,让我看得手心都冒汗。
我们的车安然无恙,老鼠大军经过时,分别从两旁绕过去的,但我们身后的敌人就惨了。
拿枪的爷们,急忙对着老鼠砰砰打了几枪,只是一个左轮枪,就那么点威力,能打死几只老鼠?
很快,这些老鼠把他们包围了,还陆续往上扑。
我稍微松了口气,意识到这怪人是跟我们一伙的。
我跟寅寅说:“把车往前开,咱们见见这个怪人。”
寅寅有些犹豫,因为这怪人给我们的见面礼太震撼了,其实我也是强撑着的。
寅寅把车开到他旁边,我俩下了车,等离近了,我留意到,这怪人的嘴巴上,从里往外流着哈喇子。
他这德行让我想起活尸,想起孙佳了。只是孙佳当时是乱咬人,疯疯癫癫的,眼前这活尸明显有理智。
我心说这怪人不能总这么躺着吧,我就招呼寅寅,说一起过去,把怪人扶起来。
寅寅没听我的,她一直躲在我后面,既害怕又警惕。
这么一耽误,怪人自己爬了起来,他也不理会我俩,仍然一副行尸走肉的架势,奔着越野吉普车的方向走过去了。
我跟寅寅一起望着他,我忍不住又问一句:“这怪人和老鼠跟三年前案子有关吗?到底怎么回事?”
寅寅有点纠结,说那案子不能公开,结案后,上头下来文件,除了当时参与破案的人员,对其他人要严密封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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