幸村打开门就看到璎珞在门外。幸村惊讶,他没想到璎珞会在门外,而且还那么早。
“璎珞你怎么……”他没有说完就被璎珞一把抱住腰。
“不要离开我……不要离开我……精市……我只剩下你了……不要……”她不停地喃喃自语,泪水淋湿了他的衣服。
他就这样任由她抱住,用手缓缓地抚摸着她的头,缓解她的情绪。一脸的宠溺,无言的安抚,这是他对她无声的承诺。
从小她就特别黏着他,他去哪她就去哪。他打网球,她也打。他画画,她也一样。但是渐渐长大了,她慢慢能离开他了,她认识了很多朋友……他才发现,他也是离不开她的。她去德国那天,他专门去送她,要她别忘了和他打电话。然后就看到一个和他差不多大的小男孩对她说,不要忘了他。那时他很生气,他认为璎珞是他的,谁都不能和他抢……
渐渐长大了,他也慢慢明白他对她并不像普通兄妹那般简单。但他却怕了,他怕她知道,他怕她会就这样不理他。除了怕失去网球外,这是他唯一怕的,也是他深深隐藏在心底,谁也不知道的秘密。
或许是她从小就不叫他哥哥,所以久而久之他也没有把她当妹妹看待了。或许从那天起,璎珞答应他要做他的新娘。或许在打网球时,璎珞曾说如果她赢了,就让他嫁给她;如果输了,就让她嫁给他。这些璎珞从小的戏话,却一直陪伴了他的童年。习惯是可怕的,他已经习惯把她当成是他的了,感情早就注定,早已变不了了。
那天——他七岁她五岁。
“妈妈,去哪?”路上,璎珞一脸好奇的问着幸村妈妈。
“参加妈妈朋友的婚礼哦,你忘了吗?”幸村笑着,然后在她头上敲了一下。
“坏精市,就知道欺负我。妈妈,什么是婚礼?”璎珞双手捂着头,眼泪汪汪地控诉着,转眼又一脸好奇的问幸村妈妈。
“婚礼啊就是新郎和新娘结婚?”幸村妈妈摸了摸她的头,一脸和蔼地说。
“什么是结婚?”大眼睛眨呀眨的,没有人发现其中含着一丝丝狡黠。
“像爸爸妈妈。”幸村抢着说,他要让她看看她懂很多的。
“那什么是新郎新娘?”璎珞笑。
“就是像爸爸妈妈一样要开始在一起了。”幸村又说。幸村妈妈看着他们摇摇头,笑了,并没有说话。
“一定要结婚才能在一起吗?”疑问疑问,还是疑问。
“当然。”幸村挺了挺身体,理所当然的说。他想看到璎珞的崇拜,不过他失望了。
“你神气什么,又不是你结婚。”璎珞一脸鄙视,撇嘴。
“我,我也会结婚的。”幸村抢着说。
“哦?和谁啊?”璎珞把脸凑上去,说。幸村绝对没有发现璎珞的眼神有点危险,要是他敢说是别人,就要他好看,你是我的。
“你……”声音很轻,幸村把头压得很低,他居然把心里话说出来了。
“谁啊?我听不清楚~~~~”璎珞微蹲,侧头看他。
“璎珞……”幸村有点泄气,轻轻地说。
“嗯?”假装疑问。
“长大后,你当我新娘吧。”鼓起勇气,抬头望着她,语气很坚定。
“好啊,长大后我要当精市的新娘。你是我的。”璎珞笑了,笑得很满足。随后一把抱住他,宣誓自己的占有欲。
幸村妈妈看着他们,没有打扰。反正是孩子,说出的又不算话,所以她并没有在意。毕竟她和他一直都在一起,会说出这种话,并不奇怪。可是她却忽略了,她和他都是说话算话的人……
……
她就这样抱着他,渐渐停止了哭声。突然想起,那天似乎和现在很相似。
那天——他八岁她六岁。
她一脸‘平静’的走过来,抱住他,轻轻地说:“精市……爸爸妈妈决定让我去德国。”
语气平静,找不到半点感情,好像是在陈述一件不是关于自己的事实一般。幸村没有见过她这个样子,但还是静静地等她说。
“精市……几天前我突然病倒,医生都不知道是什么原因。后来,他们说德国的治疗水平不错,然后就决定让我去德国,让叔叔照顾我。”
“璎珞想去吗?”幸村问她,用手慢慢抚摸璎珞的头发,轻轻地,生怕碰坏他的宝贝。
“不想,但是我却必须去。”突然想起什么,璎珞抬头问他,“精市,你会喜欢其他女生吗?”
“不会,除了璎珞我谁都不会喜欢。璎珞是我最重要的。”幸村一脸的坚定,在他的认知里他认为璎珞是最好的。虽然有时爱玩,有时爱捉弄人,有时霸道,有时脾气暴躁,有时……像魔女,古灵精怪,却不忍责怪。但她永远都有个度,不会死缠烂打无理取闹,她懂他,永远都懂。他的一举一动璎珞都明白,她不会出口打扰,她会永远看着。
“璎珞,东西准备好了吗?”幸村妈妈问。
“还没。”转眼璎珞又对幸村说,“精市也来帮我整理吧。”然后不由分说地拉他一起去。
“璎珞,这样怎么样?”幸村一手一个东西,问她。只见璎珞架起画架,调好颜色,说:“不要动哦,我要把精市画下来。”
一个无声地站着,一个默默的画着。
……
“我画好了。”
“璎珞给我看看好吗”幸村好奇。
“不。”璎珞不干,现在给他看了就没惊喜可言了。
“好吧。”黯然……
第二天。
“璎珞,该走了。”
“我知道了”璎珞手上拿着一张纸,偷偷藏好。然后看到幸村时,一把把手中的画纸塞到他怀里。
打开它,一个他一个她,活灵活现,栩栩如生。璎珞的技术很好,即使有七八年没有没有画过了,但前世好歹也是获过奖的。
“不好看你可以丢掉。”璎珞撅着嘴,一脸的不乐意。
“好看,璎珞我很喜欢。”
“那你下次就回赠我一张,怎么样?”璎珞笑眯眯的。
“好。”“不准反悔。”“绝不反悔。”“拉钩钩。”
璎珞伸出小拇指,示意。
“好。”
……
璎珞,如果你不想说,我绝不逼你。但是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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